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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倾城 医品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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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好一番算计(第1页)

屋内,顾言知正与沈氏争论,“母亲,我在信中早托付您将浅夕好生照料,如今为何她屋内连个炭火都没有,她身子单薄,自是会久病不愈。”沈母生性要强,看不惯自己的儿子向着儿媳,依旧稳坐在上。有些不耐:“我忙于府内事务,上下都得打点,她从未与我提及,且天意渐暖,我那屋早已不用暖炉,你怎知她此举是不是她故意与我难堪?”沈母并未看他,自顾整理自己的衣裳,“你若真想关照她,也不至于拖到今日才来找我。”被说中心思,顾言知的声音渐渐平和了许多,“孩儿没有怨责母亲的意思,今后望母亲多关照些。”顾言知对这位生母并没有多少情感,自他被过继给二叔后,两家再无来往。如今叶浅夕自作主张将她认回,也算是给了他一个再娶的借口,他理当尊敬。“这婚事,不夷再拖了。宜王府的意思是想在一月内完婚,可郡主高贵,这府邸修葺…”沈氏也想与这个儿子拉近关系,松了口,“这婚事我已有定夺,浅夕要回去,三日后你去请她回来,我还有些事要与她商议。在她死前这家产…”顾言知才刚回来,并不了解家中近况。这几日他便也明白过来,沈氏信中所言半真半假,“母亲,我已然对不起她和岳父,如今您还想谋算她的家产,堂堂男儿怎可觊觎女子的财物?”他闭上眼,面露愧疚,“这两年府内开支我会尽数还于她,对她的亏欠也只能给她一个名分,保她余生衣食无忧。”想到大婚他也有些忧心,“只是这婚事宜王并未向圣上请旨赐婚,也未赐宅,此次得胜但赏赐之物也不少,用来重新置宅却是不足,但若修葺倒也足够。”在叶浅夕面前他永远都抬不起头,如今更不能被一女子瞧不上,叫人看了笑话去。沈氏听他言语便知道他为何不去找养母林氏,却也没有挑明,“这聘金?”他迅速答:“郡主早已说明,按照规制来办即可…”沈氏皱眉,规制?若是按皇亲之礼断然是付不起这聘。许是怕她多虑,顾言知说:“郡主不喜张扬,聘金按诚意即可,我求娶郡主,按律只能得个虚职,但陛下深爱才,我的官职不变,日后还有机会再建功业,若有可能,断不能亏了郡主。”沈母深思未答话。沈熙月进门,瞧见哥哥与母亲的脸色有些不悦,她对这位才相识几日的哥哥有些恐惧,轻轻拂了身未敢称呼便站在一旁。顾言知瞧见自己的妹妹穿戴,便知这府里并不是入不敷出,可浅夕却连个首饰都没有佩戴。他心中暗想,或许她真的在骗自己同情可怜她,让他打消再娶的念头,郡主所料果真如神,她是有心机的。想及此他就头痛不已,内宅之事等郡主进门就好了,她是皇戚,定会好好打理不需要他烦心。到时分了宅,两位母亲也分开了,一边侍奉一个,即便叶浅夕不顺公婆他也不会怪罪她。沈氏自是要从这门婚事中得利的,她笑言:“此事,你尽可放心,我自会办妥。”得到她的肯定答案顾言知心下安稳。沈熙月等他走后立刻凑上身前,“母亲,为何不让哥哥休了她?还等着干什么?她如今都没有银子给我花了。”沈氏轻咳两声,见顾言知只顾向外走,并没有听见的意思。她嘱咐道:“万不可再提休妻之事,大户人家最看重名声,你哥哥功成名就便休妻,不但有损仕途,落得个忘恩负义的下场不说,郡主还未进门,以权压人,倒显得她容不下发妻,终归是她活不了多久,何必去与一个死人计较。”“可是,郡主千金之躯,为何婚事这样仓促?”沈氏觉得有些冷意,招呼丫鬟将汤婆子递来,双手捂着汤婆子,“我也不知,再说…”她雍容华贵的脸上露出狠厉的笑容,“这不是已经寻了个借口,既然能娶又不委屈她。”兼祧?早知有这么个主意还等什么续弦,她讽道:“二房那位还是有点脑子的。”他指的是顾言知的养父,二房林氏的夫婿顾林松,一个酸掉了牙的老秀才。沈熙月又将丫鬟手中的抹额接过,招呼她离去,转过身为母亲戴在额头。望着乖巧的女儿,沈氏甚是欣慰,“这便罢了,让浅丫头回府去,好好的想想,等她回来我再与她商议郡主聘金的事,还有这府中要修缮,若是这些钱能让她来出更好不过。”“可嫂嫂不是没银子了吗?”沈熙月质疑,当初她为了讨好叶浅夕,强忍着恶心让自己去巴结她,如今她再不愿这样做了。“你以为母亲为何不与她翻脸?我自小随你祖父经商,看人不会错,听你二婶说,她父亲官职虽小,当初嫁妆却也不少,区区两年,怎么可能把家底掏空。”“那丫头把家事交给我,却不交给老二一家,是为何?一个个都想从我手里捞银子,且等她慢慢耗到死,药堂就是我的。”药堂虽小,但那医工都是跟叶家签了终身契书,医术是出了名的,尤其那坐堂女医。大洲女子识字的不多,女医更是罕见,必能为她赚不少钱。“既然有利可图,那为何嫂嫂经营时多不见利?”沈熙月不信,每月上交的银子还不够她置办几件衣裳首饰。沈氏自是不齿这个儿媳,一个目不识丁的女子也敢开铺子,“哼,那是她蠢,未开智的人如何管得好生意,救济穷人得个行善的名声有何用。”沈熙月附和:“是啊,若不是母亲来管理顾家,只怕这顾家就要倒了。”沈氏又言:“你哥哥名义上已经不是我沈家人了,我得早做打算,你嫂嫂娘家的宅子还能值点钱,卖了或抵了给你哥做聘礼我也能少出些。”沈熙月凑近了些,有些激动,“娘是说那间大宅子?”沈氏将汤婆子放置在案上,拉起女儿的手,“是啊,若不是为了你能嫁个好人家,我也不会厚着脸皮再来认亲,只要你争气嫁出去,我也就不必在这蛇鼠窝里面,跟那两个势利眼处一屋檐下。”当年她本不愿儿子过继回丈夫本家,哭闹也无用,自父亲去世后她的夫君便原形毕露,不再顾忌她,家产都叫他夺了去挥霍一空,孩子又被夺走。想起过往她就恨,不得不为女儿多积攒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