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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论修行(第1页)

“这,这又是为何?”谢源诚有些不解的问道。此时怀中锦囊尚有余温,先就不论如何珍贵。纵是傻子,也明白除过先祖遗物,这一十二枚培元丹一出,当下谢家困境立时便解。就是无法翻过天来,让谢家重立于白帝城之巅。也可以趁着丹药问世,居中做些合纵连横的勾当,不说能得多少好处,但争取数年时光,想来还是没有问题的。“源诚呐,爷爷活了这么大岁数了,咳~咳,你心中所想,我又如何不知。咳~咳。”老族长一边挣扎着坐下,一边向谢源诚分说。“老族长爷爷,可是。。。”“可是什么可是,我谢家纵横这沧澜域数百年,怎么可能靠这丹药成为立足之本?六百年前,这谢家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家族而已。在妖魔和诸多势力中艰难求生。直到剑圣老祖横空出世,才使得我谢家成为沧澜域顶尖的家族、白帝城执牛耳的存在啊!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这道理爷爷也是方才明悟。我们谢家如今最高修为不过是爷爷这后天后期,咳~咳。”老族长本就强行运功退敌,导致心脉受损。如今更是不光要执掌人心惶惶的谢家,更要助他修行。如此一来,老迈的身躯自然更加吃力了。“老族长爷爷,这丹药,您还是用一些吧。谢家,现在离不开您。”谢源诚自知老族长纵横半生,乃是铁一般的脾气。若不是这诡异来的蹊跷,又怎会让这铁打一般的老人转瞬生机流失?“源诚呐,爷爷的身子自己有数。寿数到了,药石之力又怎能回天?今日堂前众人,存的什么心思你又怎生不知?爷爷无能,自执掌谢家以来,虽说兢兢业业,不曾须臾懈怠。心中所求,不过族人能重现老祖荣光。可这修行一事,终归天赋大于一切啊!蹉跎一生,若不是源诚你福至心灵,怕是身死也无颜面对列祖列宗!”“老族长爷爷,难道修行一途,靠的不是不负光阴吗?”谢源诚前世说白了,也就是武夫一个。再世为人,尽管融合了谢家血脉记忆,可这各中秘辛,又怎是一个药罐子能吃的通透?“傻孩子。”老族长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顶,却是一点也未显厌烦,还是耐心与他分说。“修行一途,本就是逆天夺命的路数。这人类虽为万灵之长,可身体孱弱不及野兽;五感迟钝不及负蝂。可为何能够感应天地之力?这靠的呀,说白了就是天赋。可那天地之力何等的磅礴霸道?凡人就是见之闻之,都唯恐躲避不及。若不是天赋异禀,先就与那天地之力亲近,方能克服了恐惧一道,再融会贯通,为己所用啊!故此修行一道,最重天赋。天赋到了,就是水磨功夫,也终能成就元神,破虚望仙。天赋若不足够,就是往死了练,最终亦逃不开寿数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老族长这样一番说辞,当真是老成谋国之言,兴家旺族之道!毫不夸张的说,直接切中了修行的要害。如不是今日听到这般言语,怕是他少不得误入歧途。也去孜孜不倦去习练招式了。怪不得,老祖遗物只有些许剑痕!怪不得,族中秘宝仅是一块练剑石!那当中蕴含的剑意,怕是穷尽整个沧澜域也难以获取!这件事,怕是老族长也方才明悟不久吧!现如今,谢源诚可谓是醍醐灌顶,瞬间明了了这方世界修行的道理。那顿悟之能,就说是这沧澜域修行界最为霸道的本事,也毫不为过!说白了,老祖留下来的规矩本就无错!能担任族长一职的,必要饱经风霜,老成持重!能担任家主一职的,又必然天赋异禀,胸中自然有一口浩然正气!合二为一,这便是家族兴旺的秘笈,绝学传承的倚仗!想明白了这一点,谢源诚冲老族长重重的点了点头。这时节,老族长的心内再无彷徨,那谢家第一人的气势又重归于身。“源诚,你且再回内室参悟吧。如今爷爷寿数虽然将尽,但须臾之间,也不是什么魑魅魍魉就能来撩拨我等的!”眼见老族长霸气外露,一身后天后期的威势如假包换,谢源诚心中再无忐忑。拱了拱手,自然回转内室不提。眼见此间事了,孙儿又是个内秀的。老族长当下回到中堂,就吩咐一应谢家族人上前见过。“老二啊,族内因诡异暴毙了的族人,就安葬了吧。”这老二自然便是谢家现任的族长谢广灵了。“回老族长的话,安葬族人自是不难,可那祖先遗物?”“嗯?”老族长一声冷哼,须发皆张。一身磅礴的力量自老族长周身散发。莫道谢家小辈无人能挡,纷纷摔了个大跟头。就是已经真气后期,马上就要突破的谢广灵、谢广云、谢广雨几个儿子辈的,也让这股威势冲的站立不稳。“一群废物点心!”眼看这一干二代族人孱弱如此,老族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传我的口谕,谢家上下至今日始,俱依谢源诚之令行事,废谢广灵族长位。谢源诚参悟老祖遗物期间,族内一应事务由老夫亲自处理。”“这,这怎么能行?”“谢源诚?就那个老大家的药罐子?凭什么啊!”“依我看,老族长这是糊涂了,估计今天行功出了什么差错。”“不是不是,这老大家的何德何能,竟然蛊惑老族长免了老二的族长之位?”“完了完了,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我谢家几百年的基业,白帝城第一等的家族,怎么就昏聩如斯!”老族长话音刚落,谢家老二谢广灵还没反应过来,堂下就叽叽咋咋,各种不和谐的声音都自飘来。等听完了族人们的议论,谢广灵就是再蠢,也知道他大势已去。可是,兢兢业业十余年,管理偌大个家族,纵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老族长,恳请您收回乱命!”来不及多想,那窃窃私语的声音和道道目光,无不如同那锋利的刀子一般,在谢广灵的身上划过。“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