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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唐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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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密谋造反(第1页)

李晔又问向李顺节:“杨复恭老贼在左神策军之中,他能够掌握的兵力有多少?”李顺节回答道:“杨复恭自从接管田令孜权柄,执掌左神策军多年,党羽众多,加上最近又在军中广收义子,在左神策军之中,老贼少说能够掌握最少有二十都兵力。”神策军在黄巢之乱之中,除了被黄巢乱军击溃之外,大部分都被各路藩镇收纳归于藩镇手中,神策军可谓是名存实亡,为了填补神策军的兵力,当时的神策军中尉田令孜在长安城又招募了五万人,成立了神策新军,共五十四都,每都一千人。李顺节说杨复恭掌握二十都的兵力,也就是有两万神策军士卒。李顺节又补充了一句:“老贼不仅在神策军之中手握兵力,而且老贼在各路藩镇之中,也有其义子担任,比如说山南西道节度使杨守亮、忠武节度使杨守宗、武定军节度使杨守忠、商州防御使杨守信等人。”李晔眉头再次近皱,他思量片刻,说道,“这些藩镇不过是趋炎附势之辈,倘若杨复恭在朝廷失势,没了权柄,这些假子义子们,就会背叛杨复恭,此不足为虑。”郭兴和李顺节觉得天子说的有道理,二人皆是微微点头。“朕可以降下旨意,将杨复恭罢免十军十六卫军容使和左神策军中尉之位,没了官位,自然没了权柄,那些假子藩镇们,自然不会冒着与朝廷对抗的风险,支持杨复恭。”“陛下圣明!”郭兴和李顺节听完之后,脸色大振,他们没有想到,天子竟然如此的深谋远虑,面对危机困境,他没有退缩,而是沉稳自若,举止从容,不动声色,徐徐而图,颇有大将的风范。“杨复恭今日与朕交恶决裂,又被朕罢免军职,定会狗急跳墙,行谋逆之举,两位将军,时值国难当头,整个大明宫,我李唐皇室,以及我大唐江山社稷,还有朕的性命,都托付给你们了。”李晔从龙椅之上站了起来,快速的走到郭兴和李顺节二人面前,站于中间,紧握二人的手,神色凝重又肃然,李顺节心中大为感动,这还是他第一次与天子有这么近的距离,而正因为如此之近的距离,也让李顺节真正的看清了眼前这位年轻的帝王。他一袭明黄色龙袍,头戴金色龙冠,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垂于身后,剑眉星眸,鼻梁高挺,棱角分明的面孔,透着坚定,尤其是那双眸子,漆黑而又幽深,令人沉醉其中。好一个俊美不凡的天子!“陛下,请你宽心,除非杨复恭老贼从末将的尸体上踏过去,否则休想动陛下分毫。”郭兴一脸凛然之色,抱拳一礼,高声呼道。声音洪亮,振人心魄。“陛下,老贼若真敢大逆不道,闯进皇宫,行谋反弑君之举,末将李顺节,必会拼死保护陛下,诛杀杨复恭老贼。”李顺节也不忘向李晔表示忠心。李晔放心的点头:“有两位将军在,朕可以无忧了。”“事不宜迟,趁老贼还未疯狂谋逆,速度派兵防守皇宫,把守警戒皇宫各门,防止老贼乱军攻入。”“末将领旨!”郭兴和李顺节领命而去。…………长安,军容使府。杨复恭府邸。杨复恭怒气冲天的走了大厅,杨复恭在长安的十余个义子们在谈笑风生。他们见到杨复恭脸色难看,心中大惊,各自惊讶的看着了过去。义子杨守望倒了一杯茶水,走了过来:“义父,何故如此大怒?”杨复恭落座之后,猛然一拍桌案,怒声说道:“还不是那个小皇帝。”众义子们都吓了一跳,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杨复恭如此暴跳如雷。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义父,请喝茶。”杨守望将茶杯放在杨复恭的案前,小心问道:“天子惹义父生气了?”“小皇帝惹为父生气也就罢了。”杨复恭喝了一口茶水,继续生气道:“他竟然敢为了一个白眼狼杨守立,与我针锋相对,不听从我之言,不惜与我决裂,也要袒护杨守立这个白眼狼。”“莫非他忘了,是谁舍命将他扶上大唐天子之位。”“是我,是我杨复恭!”“一个杨守立忘恩负义也就罢了,天子竟然也对我不念旧恩,与我为敌,你们说说,为父该不该气?”杨复恭又冷冷的扫了众义子们一眼。众义子们不敢与杨复恭唱反调,纷纷点头附和。杨复恭另外一个义子,杨守庭目露凶光说道:“天子无情无义,卸磨杀驴,义父,既然天子如此待你,你也不要顾念主仆之情了。”“不错!”杨复恭眼里浮现杀意:“看来为父要废黜陛下,重立大唐新君了。”“义父,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杨守望等义子们靠了过来,听候杨复恭的命令。杨复恭冷然说道:“你们都是左神策军之中都头,手底下都有一千士卒,加起来也有两万兵力,攻打一座皇城轻而易举,你们待回军营之后,各自率领本部精锐人马,于今夜子时,攻打皇宫,将那小皇帝生擒活捉,为父要好好的陪他聊聊。”“义父,你这是要…?”杨守望脸色大变,满是惊恐,下面的话他都不敢出口,因为…太过大逆不道!杨复恭怒目瞪了杨守望一眼:“没出息的东西,我为何收你们为义子,目的不就是为了今日,如今义父有难,生命垂危,正是你们这些义子们孝敬的时候,然而你却如此惊慌,真是令我太失望了。”“不是…”杨守望赶紧解释:“义父,孩儿只是担心,杨守立这厮,杨守立深得陛下恩宠,如今更是手握禁军一半兵力,加上陛下身边又有一个叫什么郭兴的千牛卫中郎将贴身从虞,我们想要攻打皇宫,怕是有些困难,以孩儿之见,不如写信给各路兄长藩镇们,让他们带兵前来长安,以此来震慑威胁天子,倘若天子不从,那么我们可以里应外合,拿下长安,皆时皇宫之中的天子,岂不是任由义父处置和废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