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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家辉贾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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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联合调查组与曾家辉的考察相比,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一是权威性不同、操作层面也不同;二是调查而非考察了,性质有了巨大变化;三是结果也大为不同,考察组要的是考察论文报告,而联合调查组形成的是调查报告,考察组是建议,调查组是处理意见。联合调查组的入驻,广发市政坛开始风起云涌,谁胜谁败,曾家辉与考察都漠不关心了,那不是自己应该关心的事。他们现在最关心的是,党校学习结业了,自己这些人今后会不会有什么新的动向,又将会何去何从?曾家辉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充满希翼。一方面来自他对自身素质的认识,感觉算良好吧!另一方面他也知道自己进京不是偶然,应该不会让人遗忘在团中央这个角落。与此同时,他也来自其他方面的收获,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他的这一信念。天安公司眼看大势已去,三番五次的主动找铁氏公司接洽,以入股的方式将公司重组进了铁氏公司,原天安公司老总白华生屈居副总经理一职,原公司资产折旧后占了铁氏公司20%的股份,算是获得了地位的同时,还接收了现有设备,不用再为场地、器械发愁,更不用担心会耽误建设配备时间。铁氏公司上市一事,原本就让李圆圆猜中了,那只不过是为了让天安公司少占点股份罢了。解决了兼并重组的难题,曾家辉根本不会再去提起。不过,他还是郑重的请李圆圆吃了一顿大餐。一方面对她的帮助表示感谢,另一方面也顺便联络了一下感情,为今后相互提供帮助打下了一个坚实的基础。铁芒追查曾家辉在俱乐部受袭一事,进展不大,嫌疑人员外逃之后,由于身在国外,办事不像国内那么方便。但有一个好消息与坏消息同时传来,好消息是那外逃之人死了,坏消息是他的死亡表示线索就断了。总不可能把仇人通通杀光。曾家辉对此倒是反复告诫铁芒,“这事就算了,我得罪的人不在少数,报复不完,也计较不了那么多,你把全副精力放在公司的经营上,不仅要在京城,还要积蓄力量,今后争取到几个重要的省会城市开办分公司。”铁芒这几年对曾家辉的处事风格倒是了解深入,对他的话深以为然,“大哥,你是不是又要到地方上去了?”“难说。”“如果你要再到地方上去,我就办分公司。不去,我一个省份也去办。”曾家辉不赞同铁芒的观点,可铁芒偏偏也很执拗,表示坚决围绕大哥转,他人在哪儿,他的公司才会办到哪儿去,否则免谈。对此,曾家辉倒是批评了铁芒一通,而且还正是拿他这个观点作引子,“你要真那么想的话,更得趁早筹备办分公司的事儿。”“为啥?我又应该先去哪儿办?”铁芒不解的问道。曾家辉慢条斯理的说,“你想想,我真要再到一个地方上去工作,估计在那儿也就大不了呆个三五年时间,然后又会换一个地方,这是干部交流的一个重要原则。可是,你在一个省办一个分公司,从计划到注册申请估计得半年,从公司成立到场地、器材和招收学员估计得一年时间,加上不可预料的时间耽搁,总要近两年时间才能正式起步。等你办好之后,可能我又另换一个地方了。如果你真想围着我转,那得未雨绸缪,早作准备是不是?”“道理倒是,”铁芒还在沉思其他问题,“可我哪儿知道你会去哪一个省市?全国这么多地方,你让我先去哪儿办分公司,难不成每个省份都筹备?那可不现实,一方面资金条件不允许,另一方面我在时间与精力上也顾不过来。”“呵呵!”曾家辉看着自己这个兄弟就想笑,不入官场的人就是不懂规则。如果自己要再下省市去,那估计至少也是一个副部级干部。对于这个层次的干部,去哪儿?中组部会从组织的角度权衡进行安排,但同时也会考虑个人意愿的。那可不像考大学生村官那么随意,只要你考试通过了,你算进入了这个队伍,至于去哪个村,由组织上任意安排罢了。过了省部级这道坎,人人都有一点小能量的,自己要下到省市去,主动申请时会提地方,上面下派时会征求意见,完全不同的两码事。还有一点,那就是这家安保公司之所以要搞成股份制,那是可以给许多人都分一点干股的,这比为某些直接送钱安全稳妥,运营过程就是一个为官员何去何从的谋划过程。换一个角度讲,那就是公司在哪儿发展得最好,经营得最早,自己就可能先去那一个省市。只是,曾家辉无法把这层意思给铁芒讲得太明白。有事些可以做,但不可以说出来。有些事做与不做,也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曾家辉回到团中央正式上班之后,青少年权益部再次搞了一个欢迎宴。与上一次相比,区别在于,上一次是曾部长请客,这一次是部里安排。再有一点小差别是这一次安排的地方比上一次差了不少,花费当然会节约将近十倍。尽管如此,气氛照样不错的。席间,部里的同志们对曾家辉比初次见面热忱多了,敬酒什么的是一个接一个的上。事务处长林杰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是硬着头皮随大流。现在的林处长,早没有开始见到曾家辉时的那份嚣张气焰了。在部里,林处长必须无条件服从于曾部长的领导。就是原来引以为傲的岳父大人,现在也只是天安公司的一个副总,面对这家公司的幕后老板,林处长真有些自惭形秽。所以,他是连着敬了曾家辉三大杯酒,第一杯表示对曾家辉从党校结业回来的欢迎,第二杯是为上次的事情道歉,第三杯还代表他岳父敬了一杯。这个态度的转变,曾家辉并无什么意见,对这种过去一副小人得志的家伙,他根本不感冒,如果不是考虑是自己的下属,估计他理都懒得理。但如今这宴会是部里专门安排的一片心意,他可不能让其他人寒心,自然会接受。当然借着这样的机会,该敲打的还得继续敲打。所以,面对这三杯“敬酒”,他只喝了一杯表示领受了,“林处长,工作归工作,个人情感归个人情感,不要混为一谈。对了,今后那什么举报信之类的东西不要搞了,再搞的话,你岳父那20%的股份还会缩水的。”林杰刚刚喝下去的三大杯酒差一点喷出来,一句话也没敢解释,唯唯喏喏的赶紧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去,借着毛巾擦汗掩饰自己的尴尬。他可不敢当面否认那举报信的事儿,真要惹火了这曾部长,他完全相信岳父那股份缩水的事,原本完全可以占到40%的股份,已经缩水一半了,现在继续缩水,那就没戏了。想想曾家辉上班第一天,自己就无端的惹上了这家伙,才导致后来一系列无法收拾的问题出现,真是追悔莫及,他只能慨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正式的工作方面,曾家辉早已熟悉了一遍,他觉得作为一个部长,最主要的不是自己去干多少事,而是应该发挥下面的副部长、处长副处长和各位干部的主观能动性,让他们多动脑筋、多出主意、多思考做好工作方法,这既能让他们增长才干,又能让自己减少许多事务。他开会部署了一项工作,每个处室选择两件重要事项进行汇报,部里以现场办公会的形式讨论情况、解答疑难、表态落实。对于部里需要请示团中央领导解决的,由他亲自向分管副书记或书记汇报解决。如此一来,他把督促各处室办理的事项变成了各个处室积极思考问题、主动汇报请求解决问题的事项,抓住了领导工作的主动权,避免了盲目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