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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虽然说了不是,但曾家辉希望电话的主人是姓邹,或许是因为电话不在邹先生的身上,他这也是一种期待,因为这是小女孩的希望所在。尽管通过公安机关一样会把小女孩送回老家,但能让她早一点听到亲人的声音,那不是更好么?“电话是我家老邹的,我是他妻子,请问你有什么事吗?”“你们是不是有个女儿叫邹怡?”“啊?”电话那头突然沉寂了下来,好半天才又发出了一阵哭喊似的叫声,“你知道我家邹怡在哪儿?她怎么样了…呜呜…她爸就是因为找不着她,成天喝酒发脾气,这不正醉在床上么………”听着电话中女人的哭声,曾家辉不知咋安慰,也沉吟半响,待对方的哭叫稍停,他才道:“邹怡现在安全了,你们不用担心…这样,我让她自己跟你说几句话,然后你们家里来人到这边来接一下…”曾家辉在电话中把地址说了一下,然后才把电话递给了小邹怡,并小声的道:“先不要让你家里人着急,知道怎么说吧?”小邹怡的眼泪早下来了,一边使劲的点头,一边拿过电话,叫了一声“妈妈”就泣不成声了,这小姑娘哪儿懂得怎么不让家人着急啊!母女二人在电话中一通哭泣之后,曾家辉才拿过电话叫对方准备联系这边某某公安机关,并表示联系不上时可以直接给自己打电话。一个电话耗费了不少时间,当挂断的时候,警察已经接到小胡的电话后赶到了。曾家辉表示了自己的身份,又讲了事情的大致情况,要求办案的民警:一是先不要声张,这是一个团伙大案,应该想办法打掉这个团伙,惩治组织者。二是希望公安机关充分考虑这些未成年的身心健康,希望能免于刑事处罚的尽力而为;三是事情结束之后给个回音。对于一个副部级领导干部亲自遇到这事,又这么客气的交待,前来的几名警察都表示一定会认真对待,回去一定立即汇报公安分局局长,高度重视、严肃查办。最后,曾家辉对警察说:“这小姑娘看样子今天还没吃饭,一定饭坏了。我已在酒店安排了饭菜,我们大家一起抓紧吃个便饭,完了之后你们办案,我也还要办事。”警察同意他的人性化提议,但几名警察表示他们不吃。曾家辉知道他们有规定,也不勉强,“那这样,我们都不进餐厅。”他回头不对小胡道:“你让服务员立即将饭菜送进这里来,我们全当吃盒饭,不违规也不耽误时间。对了,你给茶厅招呼一声,结帐时多付一点费用,相信他们会同意的。”如此安排,大家都不好再不领情了。几名警察将小胡拖进来的那人铐在一边,大家匆匆吃过饭后,曾家辉留下了联系方式,然后掏了一叠钱递到邹怡手中,“今后好好学习,多为社会作一点贡献。”小邹怡只顾点头,一步三回头的跟着几名警察走了。当曾家辉进入酒店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小胡叫过来,问道:“小胡,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我是当兵的出身。”“哦。”曾家辉点头,心想这就对了,不然怎会那么好的身手?虽然他没有亲眼看到小胡擒拿那名监视者的情况,但能毫发无伤的把一个在这沿海城市混的社会地痞放翻,然后像老鹰捉小鸡一样的提进茶室里去,那可不是普通干部能办到的。可是他还是有一点想不通,当兵出身,那是退伍军人,这安排到团中央工作未尝不可,但身份不会是行政编制的公务员吧,那怎么能安排作为自己的秘书人员呢?这其中是怎么回事儿?不由继续问道:“你转业直接进的团中央?”“是的。”“那你现在是什么级别?”“副处。”曾家辉仿佛像第一天才认识小胡一样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机关安排这个秘书给自己,当时见他年轻已经三十岁左右了,自己就没好多问,也没有像对待小秘书那般多使唤,现在看来这人还不错的,“你转业怎么搞到公务员身份的?”小胡笑了笑,“曾书记,我在部队的时候享受了副团级干部待遇才出来的,到团中央也还没多长时间呢。不过,以前我是从武,进了团中央就从文了。去年有位副书记让我到他身边工作,我还没去呢。”“为什么不去?”“一来是因为我不喜欢做秘书这行业,二来我是军人出身,也担心做不好这职业。”“可你现在不是到我身边来了么,难道就没这种想法了?”小胡面对曾家辉的疑问,知道不说清楚,这位领导是不会善罢干休的,只得老实的道:“我在部队是铁芒的师弟…因为我父亲也是部队上的人。所以,我的级别解决得顺利一点…”“哦。”曾家辉总算明白了,自己这个秘书来历看来不简单啊,怪不得铁锋、铁芒这两家伙以前总是不放心自己一个人出来办事,说是担心安全方面,这次倒是一点也不过问,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铁芒这小子,他一定没少对你唠叨吧?”“嘿嘿。”小胡一笑,“主要是让我务必保证您的安全。”“那你怎么能顺利到我身边的,这不是团中央安排的么?”小胡也不太清楚这里面的情况,摸了摸后脑,“我当时只是接了通知,本来就怕干这秘书活儿的,可是我接了部队里一个领导的电话,说是任务……所以就来了。”“哦?”曾家辉没有再问下去,不过眼神却是直直的盯着小胡,他不希望有不明白之处。小胡倒也是个挺会理解问题的人,支吾了半天才道:“是总参谋部的一位朋友打的电话,说是领导这么说的。”终于明白原委了,曾家辉的脸上绽开了一片笑容,摆手道:“我知道了。”待小胡走之后,曾家辉才摇头自语:我的总参大舅子啊,你这是保护妹夫呢,还是要监视妹夫啊。或许两种情况都存在吧,想想自己也有过风流史,倒也不能怪文定钟这个舅子这么安排。无论如何,人家都是为自己着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