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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百般试探见真容(第1页)

温兄过山峡的时候就有些心不在焉,过来之后又总是回望,是不是那里......发生过什么对温兄来说很重要的事连温酒见温良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像是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温良点了点头:我曾在那里拜师学艺。噢连温酒好像来了兴趣。那山峡里似乎没见到有人居住的痕迹,莫非是峡谷两侧某处林中若如此,温兄为何没去拜见你的师父或是会一会你的同门没有师父了,也没有同门。温良回答的很简短,而且从语气上来看明显不想过多解释。连温酒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自讨没趣的人,读书人有读书人的矜持自尊,你不懂和你不听,对读书人来说是两大杀器。可今日的连温酒,好像变成了一个好打听事的江湖混子。温兄擅长用剑师父擅长,我只是学了些皮毛,后来行走江湖,做的也多是走镖护卫的活计,从来没遇见过什么真正高手,所以倒也没暴露过我这三脚猫的功夫。温兄谦虚了。连温酒注意了一下温良的虎口。厚厚的一层茧子,若非常年用刀剑之类的兵器怎可能留下这般磨痕。西北这边用剑的大家,倒是不曾听过。连温酒一边骑马一边说道:西北民风彪悍,且多喜欢用刀,我在长安的时候也曾听闻过几个用刀的名家,确实没听说过有剑道高手。我师父也不是什么高手,只是一个隐居山林的江湖散人。江湖上从来都不缺鄙视链,但毫无疑问散修历来就在鄙视链的最底层。说到散修,往好的一面说就是洒脱不羁,生性放荡,不受约束,浪迹天涯。可实际上江湖中人都很清楚,武术追求但凡不是穷到家谁还不去找个师门散修习武,要功法没功法,要指点没指点,多数靠自己悟,放眼江湖五百年来,从未有一位散修跨境超品。莫说超品,一品也不见一个。连温酒又看了温良一眼:刚才温兄说此事涉及温兄家族,既然是家族......温兄习武何必拜师在一位散修门下温良回答道:家族也分大小,我只不过是家族收养的一位孤儿罢了,若真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他回看了连温酒一眼,自嘲一笑,又像是在嘲讽连温酒。若真是了不得的人物,至于在这风餐露宿连温酒却也不在意:此话有理,这么说来我比温兄还要强些,毕竟我是受雇于人,而温兄是花了银子的,我拿钱办事风餐露宿也就罢了,温兄花钱也要风餐露宿......温良点头:可怜可怜。连温酒心说这人好脾气,真是好脾气。西北温家。连温酒干脆直接问了出来。是雍州第一大家族,温兄就凭这姓氏投靠过去也会被收留,再凭你本事,断然不至于是这风餐露宿的待遇。温良叹道:都是一个温字,可差别大了,正如连先生,都是姓连的,莫非你和曾经官至礼部尚书的那位连大人是一家人连温酒点头:是啊,就是一家人,那是我爹,因为前前后后收了八万两银子的贿赂被斩首示众了。温良:啊连温酒问:你雇我做事,都不知我身份来历温良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说道:要知道的话,大概是不会雇你了。哈哈哈哈哈。连温酒大笑道:温兄真是个坦荡的人。温良摇头:也不对,反正花钱的不是我,我只是个跑腿的,况且,我也雇不起先生,我听闻先生一年从东主手里拿的银子,不下五千两。连温酒道:五千两不多,叶无坷才出无事村被人收买就是两万两的价格,我这五千劳心费力还风餐露宿,着实不高。他像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随便找个别的话题:温兄了解西北温家吗温良点头: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西北曾经的土皇帝温久让的名字现在很多人都还记得呢。他语气平淡的说道:在雍州做了二十年节度使,告老之后找了一个傀儡做雍州节度使,然后又怂恿一个姓韩的将军夺权。这个温家左右押宝,一边暗中支持雍州兵马与宁军交战,一边又在与宁军谈判寻求合作,若非天下大势不可阻挡,温家没那么容易投降。连温酒道:温兄这话说的没错,听闻现在西北温家倒是低调了不少。温良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不过回头我倒是真可以去温家认认亲,万一往上翻翻族谱,真能论出些什么关系来我也就不必再干这跑腿的买卖了。连温酒嗯了一声,又是貌似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东主和温家熟悉吗温良看向连温酒:连先生若是这么好奇,见了东主可以直接问,你这不停的套我话,我说不知道你不信,我说知道我又真不知道,难,真难。哈哈哈哈。连温酒大笑道:不问不问,不问就是了。温良道:其实换做我是先生我也好奇,大宁承平盛世,陛下又春秋鼎盛,为何有人敢跑去西北草原诸部做买马这掉脑袋的勾当。他看向连温酒:万一要是谋逆,连先生也活不久。连温酒:这是实话。温良问:先生不怕连温酒笑道:怕,所以得加钱。温良也笑:加钱啊......该加。两个人就这样好像聊的格外投机的一路聊下去,天快黑的时候寻了一处地方露营。烤馒头的时候,温良像是忍不住的问了连温酒一声:连先生真的不知道东主是谁连温酒摇头:不知。温良又问:可先生与他......该很熟悉才对啊。连温酒侧头看向温良:很熟悉温良点头:很熟悉,出京之前,先生在国子监不是还和他见过的吗连温酒脸色微微一变:你是说......徐胜己温良道:难道先生不信连温酒连连摇头:不信不信,若东主是他的话,他早就对我说了......温兄这话到底什么意思温良笑道:没什么意思,连先生不信就不信了。连温酒沉思片刻后压低声音问道:你的意思是,谋逆者......徐公温良道:叫徐公是不是显得生分了,我没记错的话,连先生若真是那位连大人的儿子,那应该叫徐公一声伯父,你们两家概算世交。连温酒居然丝毫也不在乎似的点了点头:是啊,何止是伯父,还是干爹。温良道:所以连你都不知道,这买卖到底是谁的买卖连温酒笑道:我半路上套你话,你现在又来套我话,你我这样的也算是真可怜,做了那么久的事或许还要卖命,居然连东家是谁都不知道。温良深表赞同:咱俩是真可怜。然后他问:我只是打个比方,连先生觉得如果想谋逆的人真是徐公,那以徐公的身份地位,以徐公的能力本事,有几分可能成功连温酒回答:一分都没有。温良皱眉:这么不看好连温酒笑道:知舅莫若甥。温良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好一会儿后他像是很好奇的问:那连先生觉得,当今天下若要谋逆,谁有成一二分的成功可能连温酒回答:大将军唐匹敌。温良又问:除了大将军呢连温酒回答:太子殿下。温良再问:除了他太子呢连温酒摇头:没谁了。温良叹道:大将军唐匹敌不可能谋逆,太子更不可能谋逆,既然先生如此不看好,为何就愿意接了这活儿连温酒回答:一年五千两。温良:五千两就买了先生一颗人头,先生亏大了。连温酒:两颗。温良一怔。连温酒往后靠了靠,靠在树上拿起酒壶抿了一口:我父有从龙之功,且是徐公旧友,官职最高时候任工部尚书,受封郡公......那八万两银子真的是他自己想贪墨的还不是因为徐绩为了拉拢一个能并肩作战的人,机关算尽又潜移默化,如跗骨之蛆一样纠缠,我父亲又怎么可能变成一个贪官徐绩若不拿着我父亲贪墨的罪证他就不踏实,无所不用其极的让我父亲成了贪官之后他自然开心了。可是当廷尉府查到我父亲贪墨的时候,第一个站出来说连夕雾该死的人也是他!只是可惜了......我父亲明知道都是徐绩害他可却一点证据都没有。他看向温良:你问我,徐绩谋逆可不可成他成个鸡拔!那种小人若能成事,中原万里江山亿数百姓,危在旦夕!温良沉默了很久。他问:那为何先生与徐胜己关系那么好连温酒看向温良:因为他也恨徐绩。温良再次沉默下来。连温酒抬起头看向夜空,一口一口的喝酒。我不在乎想谋逆的人是谁,那位神神秘秘的东主是谁都没关系,我只知道,哪怕谋逆不成我也要恶心一下皇帝,我也要诛杀徐绩!温良又是好一阵沉默。连先生你想过没有,不管是谁谋逆其实都离不开徐绩,就算最后事成,徐绩也依然要稳坐相位。连温酒笑道:能坐几年用不了多久,谋逆成事的人就会能让徐绩万劫不复,徐绩,不过是为了稳定朝权的一步棋罢了。他一口气将壶里的酒喝尽。温良语气有些复杂的问道:先生,为何不直接杀了徐绩如此兜兜转转的报仇,我不理解。连温酒看着夜空自语似的的回答道:呼卢百万终不惜,报仇千里如咫尺......他的视线从天穹之上收回来,看向温良:我说过了,我不仅想让徐绩死,我还想让李叱难受,哪怕只是恶心他一下,我死也要做。温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第二天一早,温良整理了装备后帮连温酒也把行装收拾好。先生,咱们得改一下行程。改不去逍遥城去,先去见个人,然后再去逍遥城。谁东主。............【别光顾着刷楼,书评最多的五个人还有无事包,规矩还是拿过的先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