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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无是哪个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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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四章热闹(第1页)

可有两全之法乔玉楼憋了半天,只憋出这一句话来。晏青禾并没有觉得乔玉楼这话问的有多幼稚,他能理解乔玉楼的心境。天下变了。对于乔玉楼和谢虞卿这样的人来说,白蒲纳入大宁版图这件事,他们比那些原本仇视大宁的白蒲人还要忐忑不安。因为他们大概无法接受白蒲人现在不得不接受的地位。白蒲人现在的地位就是,没有地位。算了,这话问的我自己都不知如何回答。乔玉楼看向四周:你看看这些白蒲人,一早起来就要赶去做工,没有工钱只管饭,若有人偷懒,马上就会被严肃惩处。他们要修一条从仰夜到新城的大路,据说修好之后,从仰夜到新城骑兵只需三天三夜就能到。乔玉楼声音低沉下来:我曾想过,将永乐号的一半收入拿出来献给叶部堂,用以支持修路,希望能换回永乐号以不变的方式存在。他眼神飘忽了一下:你说的没错,叶部堂这个人性格太过刚强,行事太过凶猛,他不可能接受。说到这,乔玉楼也不得不叹了口气:看来还是更该想想,是不是离开白蒲了。可离开白蒲他们能去哪儿谢虞卿在仰夜城这里根基巨大,以至于行事跋扈。他去海外海外诸国的那些商人,包括那些海盗,这些年在白蒲境内被谢虞卿的楚军打的还不够惨他去西域且不说西域人在仰夜的待遇比海外诸国的那些人也好不到哪儿去,更不说西域人会不会直接动手。只说以现在西域人对大宁的仰仗,只要谢虞卿带着人逃去西域,西域马上就会向大宁禀告。固守最多三五年,往猖狂了想也不过十年。离开,到哪儿都可能难逃一死。堂堂一方大豪,现在竟然要发愁这些。愁晏青禾微微摇头:愁只是因为不想舍弃......也对,这世上最难处无非断舍离,穷家尚且不舍,富路如何能断。乔玉楼叹道:所以你是真朋友。晏青禾问:为何乔玉楼道:其一,若你不是真朋友,只需顺着我说话就是了,何必说这些得罪人让人不喜的,其二......你还愿意住在永乐号,如此是非之际,非真朋友谁敢晏青禾笑了笑:或许我只是不舍得花自己钱。两人相视一笑。这一早,大街上看到的都是那些白蒲壮年男丁自带工具赶往修路之处,如今修路还没有出去多远,他们还能每日赶回家中休息一夜。等到了修路远离仰夜他们就要住在工地上了,而这城中也就只剩老弱妇孺。陆侯之前按照叶部堂的政令已经张贴告示,仰夜之内的老人和妇女可以在城外种田,也可纺织,孩子,按照年纪分不同班级,必须学习中原汉字和礼仪文化。短则十年,长则三十年。晏青禾自言自语:白蒲之地,再无蛮人。这八个字之中,充满了他对叶无坷的敬佩之意。要想只靠让蛮族学习中原文化就达到国家和民族的认同感,别说十年三十年,两代人也未必行。可再加上强悍的毋庸置疑的前期奴役,这种进度就会迅猛加快。你我是朋友。晏青禾道:你邀请我去为谢公出谋划策我不能马上答应下来,可有一句话,你可带我转赠谢公。听到这句话,乔玉楼马上就肃然起来:你说。晏青禾道:你看到那些正急匆匆赶去工地的白蒲男丁了吗看到了,怎么了他们心中是否怨气尽消怎么可能!若是你如何解决我......不知道。晏青禾看着那些白蒲壮年男丁的身影,沉默片刻后说道:再少一半。乔玉楼脸色大变。晏青禾道:转赠谢公的话就是:别成为导致再少一半这大屠戮之事的引线。乔玉楼心中震荡难平。他试探着问:叶部堂......杀气未消晏青禾微微摇头:他是那么喜欢无事发生的一个人,可有些时候,唯有先有事发生,才能无事发生。这话说的虽然稍显晦涩难懂,乔玉楼又如何听不懂别找事,找事便是乱世重典。就在这时候,有一对男女在街对面走过去,从衣着上来判断就不是白蒲本地人。那两个人看起来真是般配,男的看不出具体年纪,说他三十岁也可,四十岁亦可,有一种淡淡的书卷气,又不失江湖英气。女的则看起来就是性格火辣豪爽之人,一路上多数都是她在说说笑笑。晏青禾似乎对那个中年男人很感兴趣,多看了两眼。那中年男人对他倒是没兴趣,一眼没看。火辣的女子倒是看了,且还是颇为凶狠的瞪过来。现在很多追求冒险的中原人都想来白蒲这边看看。乔玉楼叹了口气:我不理解,但也尊重。晏青禾一笑置之。不久之后,一辆马车也在另一侧驶过,马车车窗开着,车里坐着一个看起来白白净净的书生,从面相上看,不知道是什么民族的混血,帅气是帅气,只是有些淡淡妖异。有点意思。晏青禾笑道:我猜着,谢公最近的客人要多起来了。乔玉楼微微一怔。正在这时候,又有一支商队进城,看起来规模不小,不下数百人。大大小小的马车就有几十辆,看着应是满载,马车四周的护卫,一眼就能辨认出来都是经验丰富之辈,且散发着杀气。居中一辆马车的窗子也开着,有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坐在车内,似乎,正看着车窗外发呆。又不久,一群看起来像是无所事事的江湖客溜溜达达的进了城。这群人看起来纯粹是来冒险的,因为他们的眼神一直都在往大街上张贴这的告示看。那些告示不少都是悬赏,从这群江湖客的表情和举止就能看出,他们都是猎人......拿赏金的猎人。仰夜城,越来越热闹了。而赶往城外工地的那些白蒲壮年男丁,在看着这些外人鲜衣怒马的进城,他们的眼神里,都带着怨恨和仇视。不久之后,仰夜城中最大的客栈最好的一层都被人包下来,住着的就是那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而那位不知道是什么民族混血的年轻人,则住进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店。那群江湖客倒是没急着找地方住,先找地方大吃大喝了一顿。这些外来者,不但在官方的注视之下,也在仰夜城内三大势力的注视之下。这是城南,海生会的人关注地尤为紧密。正午的时候,又有一支不怎么起眼的队伍进城,相对于那支数百人规模的大商队来说,这支队伍不起眼到让人觉得穷酸......两辆破旧的马车,拉着能有好几十人,这些懒汉一样的家伙全都不愿走路挤在空车上,以至于拉车的马累的呼哧带喘。这群人从衣着上判断就不是从大地方来的,因为他们进了仰夜城都处处好奇,对不怎么繁华的地方,也是指指点点颇为兴奋。有个年轻人显然是他们的首领,所以可以独坐一车。独坐一辆驴车......说实话,如果他们是从蜀中来的,这驴也真不容易。年轻人长得很精神,但皮肤黝黑,一看就是那种常年在外奔波,或是常年在田间劳作的辛苦人。陆陆续续进来的队伍,让仰夜城里恢复了几分热闹气息。客栈之内,两名护卫阻止了客栈伙计端着热水进门。一个看起来像是管事的中年男人检查了一下那盆热水,然后亲自端着进来。须发皆白的老者显然是因为长途跋涉累着了,但又不想坐,一只手扶着窗口看向窗外。大先生。中年男人端着热水放下:先洗漱一下吧。大先生嗯了一声后说道:我们在西蜀的一切布局都因为那莽夫叶扶摇而断了,谢虞卿就是我们目前能想到的最大依仗......你想办法,用最短的时间接触到永乐号的人。中年男人俯身:大先生放心,我们早前就和永乐号有生意上的往来,蜀西南的黑膏生意是我亲自盯着的,和永乐号的采买是旧识。大先生道:联络好之后,就尽快安排让我见到谢虞卿。中年男人再次俯身:知道了。大先生接过来中年男人洗好的热毛巾擦了擦脸:以前我们可以不把永乐号当回事,如今要给他们最大的尊重,态度上,要谦卑些。中年男人叫金福臣,他低着头说道:大先生放心,我知道怎么办。大先生想了想后又吩咐道:最近别和阔可敌君侣接触,等着他来主动找咱们。那个混血的年轻公子,正是一路逃到此地的阔可敌君侣。当然,他和大先生是一路来的,只是在进白蒲之后才分开。还有几个要盯着的。金福臣道:那些赏金猎人不足为虑,谋小钱的家伙而已,之前在街上遇到的那一对中年男女,看起来倒是有些来头。还有就是那些从蜀中来的投机客,他们要盯但不必真当回事,一路上,凑钱都吃不上两个菜的人......着实寒酸。大先生笑了笑:人总是愿意通过冒险来迅速得到大笔报酬,白蒲现在是冒险的天堂,这里秩序还混乱,有的是发财的机会。他再次看向窗外:叶无坷还在鹿跳关处理,他不把突玉浑的事解决干净了不会来仰夜,所以趁着他不来,我们尽快要和谢虞卿谈好。谢虞卿若能在白蒲自立,我们就能在白蒲立足,就算不能立足,谢虞卿能把高真的大军引回白蒲,我们回蜀中亦大有可为。他缓了一口气。我一直都不相信,有人愿意对自己的江山不在乎,谢虞卿辛苦二十年才在仰夜积累下的这一切,他真能舍弃大先生道:阔可敌君侣的话如果能信,黑武人即将大举南下,那白蒲还真的可能再次独立出去......没有人比谢虞卿更适合成为白蒲新主......这一笔重宝,我们一定要押。金福臣问:若谢虞卿不答应呢大先生笑了:谢虞卿不答应,那他帐下那些享福了二十年的部下答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