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叶无尘百科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四百五十章生擒(第1页)

高呼大楚万岁楚皇万岁的南宫七月并不癫狂,这和叶无坷在白鹿关见到的那些被迷魂的人完全不同。那些中了迷魂术的人才是癫狂,是没有神智的疯狂复述。他们说出来的真相,不过是施术者告诉他们的话。南宫七月不是,他是慷慨激昂。我家中历代深受皇恩。南宫七月大声说道:当年听闻大楚皇帝陛下召唤,我便立刻赶到蜀中参加武林大会。他们都是为了求一个前程,都是为了自己,唯有我一心想报效朝廷,参加武林大会是为大楚皇帝陛下效力。此时的他眼神里有些光彩,在真言药水的作用下这些许光彩就是他内心真实想法的辉映。陛下曾单独召见我。南宫七月语气之中,已有悲愤。陛下说,他即位之后一心想改革朝政整顿吏治修养民生,可是留给他的时间真的不够了,内忧外患全都压在陛下一人肩头。陛下想改革制度,可政令已经不出大兴,陛下想整顿吏治,可国破之际那些人依然还在中饱私囊,陛下想修养民生,可各地逆贼揭竿而起。陛下有心无力。他说到这,竟是双目垂泪。大楚难,陛下更难。宁军南下,陛下勒紧腰带节衣缩食筹措军费,招募民勇对抗强敌,身为大楚皇帝,陛下竟然一天只能吃一顿饱饭。即便是这样筹措出来的军费,依然会被那些贪官污吏纳入囊中,招募来的民勇拿不到军饷也吃不上饭,转而又成叛军。陛下他也曾想过放弃,宁军破京州入都城,陛下也算被以礼相待,若他就此放弃,甘愿做这个亡国之君,最起码后半生衣食无忧。可陛下不想,陛下做不到,于是他到了蜀中,他想以两蜀为根基,积攒实力以图中原。可是蜀中这些人也不过是把陛下当傀儡,他们只想打着陛下的旗号继续大肆敛财......南宫七月道:陛下不甘,所以他想用我们,用我们这些心中尚有热血的年轻人,他对我们推心置腹,我们自当肝脑涂地。只可惜,天不遂人愿,陛下宏谋是重得天下之大计,蜀中那些贼寇鼠目寸光只想自己从中得利。陛下的大计没能成功,我与陛下一样痛心......他抬起头看向叶无坷:你想知道的幕后主使就是大楚皇帝陛下,他虽已身死,可他交代我们的事,我们都会一直做下去。叶无坷还没开口,谢无嗔冷哼一声。说的倒是慷慨激昂。谢无嗔离开座位,缓步走到大堂正中。大宁皇帝陛下驱逐外寇恢复中原,立国二十多年来国富民强,你以为你们做的事是什么是正义是忠诚呸!谢无嗔怒道:你们所作所为,就是想把好不容易才太平下来的江山再次拖进泥潭,战火四起,生灵涂炭!你且问问他们!谢无嗔指向那些陪审的士绅。问问他们答应不答应!有人激动的站起来:不答应!谢无嗔道:陛下立国,北击黑武,西平番邦,南征蛮夷,东镇渤海,中原迎来千年不见之太平,万世未遇之隆盛。如果你还有良心,你就该明白你这所谓的忠诚不过是痴人说梦逆行倒施!他大步走到南宫七月面前,一把抓住南宫七月的脖子问道:说,你在益州之内,可还有同党!南宫七月没有回答,似乎是在抗争,抗争真言药水的作用,抗争谢无嗔给他的压力。叶无坷道:军堂大人,还是我来问吧。谢无嗔深吸一口气,站直身子道:好......刚才我确实有些失态,诸位,抱歉。他回到主位坐下来:叶千办继续问案。与此同时,益州城内一处庄园。老皮匠坐在椅子上看起来有些悠闲的品茶,而坐在他旁边的田甄则一脸的疑虑。她问:前辈来了,又不说有什么事,这是何故老皮匠道:小公爷又去了何处田甄道:小公爷自有他要做的大事,一早出门尚未归来。老皮匠笑了笑:原来他做什么也不会告诉你,我还当你真的已是徐府的少主夫人了呢。又一次被老皮匠讥讽,田甄的火气顿时就有些压不住了。别生气。老皮匠道:我不是来见他的,对他要做什么我也不感兴趣。他从怀里取出几个信封,看起来新旧不同。这几封信一会儿你放进他卧室。田甄一惊:你是什么意思这些信是谁写的写的是什么老皮匠叹道:果然已是泥足深陷,你已经不把自己当温家人了,纵然明知徐胜己只是玩弄你而已,你还是对他死心塌地起来。田甄起身道:我问你什么你最好如实告知,不然的话你别想走出这间屋子。老皮匠撇了撇嘴:我行走天下大半生,遇到过无数威胁我的人,可数十年间,这些人多数已经成黄土。你想知道这些信里是什么,你不妨自己看看,我又没有阻止你,你也认得字。田甄猛的抓起一封信打开看,才看了几眼脸色就变得有些白了。这是......田甄猛然看向老皮匠:你伪造徐绩与小公爷的书信来往老皮匠道:你可以说是我伪造,也可以说是实证。田甄指着信里一段内容:小公爷明明是受贵妃娘娘所托,你在这信里竟然写是他父亲与他密谋以此来陷害贵妃老皮匠:你为何如此愤怒因为!田甄张了张嘴,后边的话没能马上说出来。老皮匠道:因为你真的已经把自己当徐胜己的女人了,把自己当徐绩的儿媳妇了,所以看到这信里的内容,你觉得难以接受徐胜己是不是真的受贵妃娘娘所托,你可有证据如果没有证据,你又如何认为这信里内容是我伪造老皮匠就那么直视着田甄的眼睛。田甄脸色变幻不停,脸色越来越急切。是不是现在就想冲出去见徐胜己告诉他我要害他老皮匠摇头道:你这样吃里扒外,我确实该现在除掉你,其实,家族也一早就想除掉你了,你真以为你区区一个侍女能代表家族在外办事东主在的时候对你委以重任是因为她觉得你可信,现在东主都已不在,你就认为,你这卑贱的侍女能替代东主身份你这个人啊,一直都不聪明,你难道就没想过,东主死在逍遥城后,你身为贴身侍女不该陪她而去家族一直留着你这样一个蠢货,是因为你的作用只在今日。老皮匠叹道:家族从来都没有看错你,徐胜己三言两语再加上给你些许好处就让你临阵变节......你啊,真是太愚蠢了。田甄听到这忽然醒悟过来什么,一摸腰间,刷的一声软剑从腰带里抽出来,一剑直刺老皮匠咽喉。她想杀了老皮匠,然后尽快赶去见小公爷。她刚才看了一封信,此时再听老皮匠的话,已经明白过来家族的安排是什么。幼稚。老皮匠抬起手,两根手指随随便便将那软剑夹住。我临危受命为家族收拾残局,你和徐胜己从一开始就该多提防我的。老皮匠双指发力向前一推,内劲迸发,田甄手上一阵剧痛握不住剑柄。她想躲,可根本不是老皮匠对手。尚未躲开,剑柄撞击在田甄咽喉,她脖子里咕噜一声,紧跟着一股血从嗓子里溢出来。老皮匠极为自信,都没有补上一击。她将长剑丢在地上,把那几封信拿起来重新揣进怀里。他本来就不是要留在这的,本来也只是想让田甄看看而已。田甄倒在地上,嗓子里剧痛无比。双手捂着脖子试图呼喊,一个字都发不出来。没片刻,她的脸色就越来越青紫,还能活着,是老皮匠故意为之,只是坏了她的嗓子让她不能说话。老皮匠端起茶杯又喝了几口,似乎有些留恋。唉......一把年纪被家族叫回来缝缝补补,你以为我想回来他喝了茶,转身看向门外似乎在等待什么。家族之中不是没有能撑起事的青年才俊,只是因为他们年轻而我老迈,所以如果非要有牺牲,当然是捡着本就快老死的人来。他低头看向田甄,眼神里有些怜悯。从东主意外身死开始,你就该明白你死期到了,你若聪明些,早些逃走哪有这般下场。就在这时候,从院墙外边有人掠进来。看来一切安排都已妥当。老皮匠自言自语一声,然后忽然加速往门外冲去。院墙外边掠进来的是廷尉府的人,一看到客厅里有个老人要跑,地上还有一个将死的女人,他们立刻合围过来。正门也在这一刻被撞开,大批甲士汹涌而入。老皮匠身法轻灵,从窗口掠出去直奔后院。后院这边,数不清的甲士已经将此地围了,他们将后门撞开后成队列的进来。老皮匠到了后院眼见着已被围堵,于是掠上屋顶。不要放箭!从正门进来的西蜀道道丞谢无嗔大步向前:务必生擒!老皮匠回头看了他一眼,发力向院外掠去。他虽然老迈,可内劲充沛,身形一展仿若飞鹰,从屋顶起身直接跳到了侧面院墙之外。才落地,迎面而来的是一个极为雄壮的男人,一拳朝着他面门砸过来,老皮匠身形一矮如陀螺一样绕开后继续疾冲。刚绕开大奎,二奎双臂合抱过来要将他擒住,老皮匠在二奎裆下钻了过去,脚下一发力冲向另一排民居。人才腾空而起,脚踝被一只手抓住。老皮匠回头一看,是三奎已经抓了他脚踝正要发力。老皮匠一甩衣袖,有暗器打出,三奎不得已只能闪身避让。老皮匠落在民居之中,两边都有廷尉翻越进来阻拦。他一甩手又是一片暗器洒出去,手法极为诡异且力度惊人,几名廷尉来不及躲闪,死于暗器之下。他一边跑一边从怀里抽出书信,竟然往嘴里塞。阻止他!远处谢无嗔大声喊了一句:伤他腿脚,留他活口!老皮匠掠过院墙之后,迎面一刀袭来。他想向后退,那把压在他肩膀上的龙鳞黑线骤然发力,砰地一声,老皮匠双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