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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八章都是高手(第1页)

谢无嗔站在马车旁边等叶无坷,他回头看了一眼,张金简的一营战兵已经将所有人犯都带上囚车。于是这位从二品的大员自嘲一笑。别处回京述职的官员都带着些丰厚成就,我回京述职带着几车囚犯。正自语,瞧见叶无坷孤身一人从府衙方向过来。到近前,叶无坷抱拳道:让军堂大人久等了。谢无嗔笑道:昨夜里酒没少喝,叶千办还好叶无坷叹道:不好不好,蜀中的酒后劲儿太大了些,回去之后稍作洗漱就睡了,一睁眼天已大亮。谢无嗔大笑:蜀中酒冠绝天下,我让人备了些,到长安后叶千办可遣人先送回家里,我昨日听闻你祖父也喜饮酒叶无坷惊讶道:是我说的谢无嗔道:不是你说的,难道还是我自己猜的叶无坷揉着太阳穴道:以后还是得少喝酒,这喝了酒就胡言乱语,这酒我多谢军堂大人,多少钱我算给你。谢无嗔:以物易物吧,酒是我闲暇时候自己酿的,回长安之后,叶千办把你做的高粱饴送我些。叶无坷笑道:这也是我喝多了酒说的谢无嗔点头:昨夜千办牛皮吹的略响。哈哈哈哈哈。叶无坷忍不住大笑起来:以后着实得注意,这也就是和军堂大人喝酒,若是换了别人,说不得就抓了我的把柄告到御史台去了。谢无嗔道:你当我就不去告了叶无坷道:那高粱饴可得多装些。作为府治府丞,罗怯胜和杨廷柱两人自然要带着府衙官员一起送行。谢无嗔好好交代了几句,然后与叶无坷上车离开。看罗怯胜和杨廷柱那两个人忍不住松口气的样子,叶无坷就忍不住想笑。谢无嗔也笑道:这两位大人可是被你吓着了。叶无坷道:哪里是被我吓着了,把他们两位关起来的可不是我。谢无嗔:要是你把他们两位关起来,他们两个更得吓个半死。他坐好之后整理了一下袍子,手放在窗口看着外边夹道欢送的百姓。罗怯胜和杨廷柱不容易,两个人都是寻常人家出身,临危受命从丰郡调到益州,做什么事都是小心翼翼。他们这次一开始的做法确实稍显欠妥,两人也早就想和你道个歉,但事到临头,又不好意思起来。昨日下午他们两个还一起来找我,说请我和叶千办说一声,案子的事不是他俩不配合,只是太谨慎了。叶无坷道:也不怪他们,换了我也要先把自己摘出来。谢无嗔却轻叹道:这也就是能把案子查清楚,查不清楚谁能把自己摘出来莫说是他们两个,就算是我,就算是没在益州的明堂大人也一样不好摘出来。叶无坷像是不经意的问:我也是略有耳闻,听说明堂他这次回京应该就不会再回蜀中任职谢无嗔道:我与叶千办也就不打马虎眼了,这事我也是略有耳闻。叶无坷道:以明堂大人的地位和学识,回京任职,也不知道是会落在何处。谢无嗔:或许是右台都御史叶无坷摇了摇头。现在的右台都御史位置就算是空着的,陛下着人暂代,这暂代确实只是暂代,合适的人选还没敲定。一道道府,正二品封疆大吏,回京赴任都御史也不是没可能,毕竟都御史也是正二品。可真要是比起来,哪有在西蜀道做道府来的爽快。在西蜀道,道府大人至高无上,到了长安城,处处都是烦心事。叶无坷问:那有没有可能进东宫做事听叶无坷如此直截了当的问出来,谢无嗔也没遮掩。他回答道:下边人倒是也有此猜测,若明堂大人赴任东宫詹事,将来必加太子少师,这是好事。叶无坷点了点头:那军堂大人是否觉得,益州这边突然出了大案,多多少少都会牵扯到明堂大人,到了长安,吏部风评也会拿这件事摆在台面上说。这个案子出的时机如此巧合,会不会是有人故意为之,以此阻止明堂大人入东宫谢无嗔脸色微变:叶千办这个推测,倒是大胆的很。他坐在那,像是在沉思。好一会儿后他才说道:虽然这样猜测稍显牵强,可并非一点儿可能都没有。他看向叶无坷:叶千办是觉得,有人不想让太子殿下顺利开府叶无坷道:只是胡思乱想,也是刚才才想到的。谢无嗔臣有沉思了一会儿,吩咐人取纸笔来。我给明堂大人写信,不管这事是真是假有几分可能,总得提醒明堂大人一声。叶无坷没搭话。谢无嗔写好信之后看向叶无坷:叶千办觉得,若这个案子真是奔着明堂大人来的,那会不会还有后手叶无坷摇头道:我只不过是胡乱猜测,不敢再下妄语。谢无嗔嗯了一声,眉头紧皱。若真如此,我回长安只怕也不会轻松。他闭上眼睛,似乎是不想再多说什么了。队伍离开益州顺着大路向北而行,益州城内似乎一下子就恢复了平静。府衙。罗怯胜回到书房,将官帽摘下来后就抬手擦了擦额头汗水。总算是送走了。他看向跟进来的杨廷柱:这些日子,我没有一天睡踏实的。杨廷柱也摘下官帽,坐下后说道:府堂没睡过踏实的,我何尝不是你睡着的那会儿我也不敢睡,生怕你突然找我商量事。他回头看向屏风后边:也就你睡的踏实。屏风后边,温泽缓步走出:两位大人以后就能睡踏实了。他坐下来后笑道:这件案子可是大名鼎鼎的叶千办亲自盯着的,查到这个地步没人还能质疑什么。罗怯胜像是心有余悸:若非是温老安排,最先暴露出来的可就是我与杨府丞了。温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面带微笑的说道:温老以身入局,岂是叶无坷那般黄口小儿能随便猜测出来的他从白鹿关收拾残局之后来益州,半路曾与我深谈一夜,当时温老就说,益州这边,高位上的一个都保不住。追主要的是,无需保住......他看向罗怯胜:谢无嗔是个押宝的,背后是谢家,他不会真的忠于我温家,也不会真的忠于贵妃。况且谢无嗔与苏重臣,南宫七月,晁擎天他们这些人在二十几年前就认识,难保不会另有图谋。谢无嗔一边押宝贵妃一边押宝旧楚余孽,这样的人,哪怕将来真的做了道府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为我所用苏重臣,旧楚余孽,南宫七月等等等等,这些人都是旧楚余孽,不把他们都清理掉,怎么给两位大人腾位置他笑道:现在叶无坷必然怀疑谢无嗔,这是温老布局最重要的一环。他若不赴死,自然也能将局面安排的妥妥当当,可如此一来,就没法让谢无嗔入局,没法让叶无坷怀疑谢无嗔。罗怯胜感慨道:温老以死入局,这事就变得更为复杂起来,也正因为如此才能真正把叶无坷瞒住。温老不入局,叶无坷就不会想到徐绩,他在白鹿关见过被迷魂术控制的人,所以只要他确定温老就是在白鹿关收拾残局的人,那他立刻就会想到,温老也必会让施术者给他也施以迷魂之术。所以叶无坷才会选择将人押赴长安......杨廷柱叹道:我也没想到,一个叶无坷竟然会给西蜀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温泽道:之前发生的事已经不止一次告诉我们了,谁小看了叶无坷谁就一定要倒霉,若非必要,温老怎会用如此决绝的办法。杨廷柱道:现在好了,总算是能松口气,温老如此安排,一是清理掉了和旧楚余孽有关的人,若罗府堂真的能顺利上位,西蜀再无他人插手。温泽道:就看长安那边了。罗怯胜道:想想看,真是惊心动魄,温老之前找到我们两个的时候,我们两个还怀疑温老的本事。杨廷柱也到:真是汗颜......若无温老以命相护,我们在叶无坷刚来的那天就是最先被他怀疑的人。别说叶无坷来了,就算他不来,这案子没出,谢无嗔对我们两个也不信任......这一举多得,确实精妙。温泽道:接下来就去安排剩下的事吧。他起身,一边踱步一边说道:这事是温老这么多年来收拾残局最厉害的手笔,我等切不可浪费了温老苦心。这边案子出的越大,长安城那边被牵扯进来的精力就越大,距离九月已经没多远了,大事能不能成,我们这边务必尽力而为。他看向罗怯胜:原本他们都去长安参加大典,西蜀道这边做主的是苏重臣,现在,做主的是你们两位了。罗怯胜道:人我已经安排下去了,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温泽道:我要的不是应该,是务必。罗怯胜点头:我亲自盯着。温泽道:你们两个不必去计较什么后路,就算这件事最终不成你们两个也是最安全的。长安那边若有怀疑,无凭无据又如何处置最多,也就是将你们两个调离西蜀,现在没谁比你两个更干净。哪怕将来你们两位没官做,温家也不会让两位受了委屈,白蒲那边,家中已经安排妥当,大宁的官你们做不得,将来到白蒲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罗怯胜于杨廷柱对视一眼,同时起身抱拳:全都仰仗公子了。温泽道:只是可惜了温老......罗怯胜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东主......在逍遥城,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温泽微微皱眉:不该操心的就先别操心。罗怯胜和杨廷柱再次对视一眼,各自心中了然。若是东主真的死在逍遥城了,温泽何必不直接说他说不该操心的别问,那就证明东主一定没死。那位,可是温贵妃亲手培养起来的,怎么可能轻而易举死在外边,想想看,大概也是和温老这收拾残局一样的想法。不洗白自己,不择的干干净净,不是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怎么做皇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