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林霜儿夜北承的名字锦绣良缘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1127章(第1页)

从林家出来,叶清清才想起,自己昨晚才说不惯着沈从安的,现在又是给他熬姜汤,又是调理身子的。  美色误人。沈从安黑漆漆的双眸一望过来,带上两分委屈,叶清清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叶清清觉得她很有做昏君的潜质。认命的熬了一大锅的姜汤,给陆沉、林长山都送了一碗。  送完姜汤后,她拉着荔枝和沈如月,去了沈青名家。天气太冷,工坊工地今天停工,章氏采莲都在家。  章氏养了十几只大白鹅,满身雪白的羽毛赛雪。  "章婶,我来买鹅。"叶清清笑道。  "买什么你想吃鹅,我让大河给你抓。"章氏道,招呼沈河去抓鹅。  "那怎么行,该给的钱还是要给的。"叶清清道,"我需要的鹅有点多。要是不收钱,我就去别人家买了。"  章氏嗔她,"你这孩子,要几只"  叶清清想了想,"都要了吧。"  "都要你们吃的完吗"章氏道。她家里一共养了十三只大鹅。  叶清清也不解释,"能吃完呢。"  没一会儿,沈河就把鹅都抓好了。叶清清让他帮忙杀掉,送回三房。章氏不肯收钱,叶清清直接把银子塞她怀里。  陈氏从房间里出来,看到一排溜的大鹅惊了,"哪来这么多的大鹅"  "买的呀。"叶清清笑道:"我有用呢。"  她让荔枝拿来几个盆,把鹅放进去。教她们拔毛,只要大鹅腹部最细最软,芦花朵状的那片绒毛。  其实活鹅拔也行,只是叶清清觉得太残忍。不如一刀杀了,给个痛快。  "你要鹅毛做什么"陈氏不解,也坐下拔毛。  "给相公做件衣服。"叶清清道。  荔枝惊讶,"鹅毛能做衣服"  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呢。  "嗯,还很软和呢。等我做出来,你们看看就知道了。"叶清清道。  三人半信半疑,基于对叶清清的信任,按她的要求,把鹅毛取下来。  蓝溪在房间里读书,她这先生当的比陆沉还自在。叶清清事多人忙,还常常拉着沈如月一起,荔枝一个人不好意思让她教。  没课的时候,蓝溪就安静的看书写字,偶尔会和陈氏、林奶奶聊聊天。她很喜欢在三房无拘无束的生活。  见叶清清几人忙的热火朝天,蓝溪走过来,"有我能帮忙的吗"  荔枝笑道:"一些粗活,别脏了先生的手。外面冷,您快回屋坐着。"  蓝溪还没拔过鹅毛,也没看人拔过,觉得有趣,她也不嫌脏,撸起袖子,"你们都能做,我有什么不行的别嫌弃我做的不好就成。"  荔枝教她怎么拔,蓝溪学的又快又认真。  五个人一起行动,半个时辰,鹅毛全部取下。叶清清指挥沈如月、荔枝、蓝溪三人把鹅毛清洗处理干净。  她与陈氏、章氏、采莲把十三只大鹅给清理好。  章氏想到她买了十三只鹅,做起来也很费力,专门带了采莲来帮忙。  几人动作利索,很快鹅毛和鹅都处理好。鹅毛还需要反复清洗,叶清清先做鹅。  十三只鹅,中午可以吃全鹅宴了。烹、煮、红烧、焖鹅、醉鹅、盐水鹅,烧了六只。剩下七只,叶清清去除内脏,塞进香料,抹上酱汁,放在火上烤。  香味飘出去老远,隔壁林家,沈从望嗅了嗅鼻子,小声道:"娘和大嫂又捣鼓什么好吃的了"  他舔了舔嘴巴,恨不得现在就飞过去瞧一瞧。陆沉敲了敲他的脑袋,"专心点!"  又是一阵香味飘过来,陆沉鼻子也动了两下,确实挺香。  今天提前了半个时辰下课。  沈从望迫不及待的跑回家,沈如月正往外端菜,葡萄藤下,荔枝搭了三个火炉,正在往里加炭火。  雪还在下,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下,满满当当坐了一桌子的人。章氏和采莲不肯留下,叶清清只好拿了两只烧鹅让她们带走。  再给赵夫子送了两只,剩下三只片好,端上桌。  沈从望看了一圈,"怎么都是鹅"  "大嫂今天买了十三只鹅。"沈如月道,"鹅毛给大哥做衣服,鹅肉就便宜我们了。"  "鹅毛……做衣服"沈从望狐疑,"那能穿吗"  沈从安也用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的目光看着叶清清。  在他们的印象里,鹅毛做的衣服,大约和芦衣一样,看着厚实,实则不经风,一点都不保暖。  "等我做出来,你们就知道能不能穿了。"叶清清自信的道,"现在么,先吃饭。"  叶清清夹了一块偏好的烧鹅,放进沈从安的碗中,"尝尝我的手艺。"  沈从安放进口中,皮脆肉嫩骨香、肥而不腻,滋味醇厚,"好吃。"  他品尝的功夫,沈从望一只鹅腿已经下肚了,他吃的满嘴流油,竖了一个大拇指,"大嫂,娘,你们做的菜太好吃了。"  "我都长胖了。"要不是跟着陆沉训练,估计胖的更厉害。  "胖点好。"叶清清又给他夹了一块肉,"原先就是太瘦了。大风天都不敢让你出门,生怕你被刮跑了。"  "有那么夸张吗"沈从望嘟囔道。  "有啊。"叶清清给自己和沈从安各倒了一杯果酒,一口下肚,浑身都通畅起来。  叶清清又倒了一杯,沈从安道:"你少喝些。"  "下雪天配酒,才有意境。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叶清清举着酒杯,冲他眨眨眼睛,"能饮一杯无"  沈从安顿了顿,举起酒杯,和她轻轻碰了碰杯,"不许喝多。"  陈氏简直没眼看,不许喝多,那你还陪她喝  白蒙蒙的大雪之中,众人喝酒吃菜,谈笑风生,竟不觉得冷。  南桥村外,迎着凛冽寒风和满天飞雪,一架马车艰难的行走在雪地中。  马车里,沈从宣姿势怪异的趴在凳子上。他昨天才挨了二十板子,屁股上的伤没好,被马车颠簸了一路,下半身都快麻木了。  赵氏蹲在他的边上扶着他,一脸的心疼。  马车又重重颠了一下,沈从宣疼的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