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灾民点初诊(第1页)
我叫燕知春。我即是「极道王」。古人云:三百六十行,行行有门道,其中登峰造极者称之为「极道」。道教又云:大道三千,条条可通神也。但「极道」之意,便是放弃其他所有大道,只修其一。但我们所修的这条路将和所有的背道而驰,会不会太过凶险了?我的人生并不是从进入「终焉之地」开始改变的,而是从我睁开眼,见到那只白羊的时侯,一切就已经注定了。虽说我们的面试房间始终都站着三只「生肖」,一只白羊,一只沙皮犬,还有一只绵羊,但我们都只能记得那只白羊。剩下的两个「生肖」甚至连话都不用说,我们就会纷纷输给那只冷峻的白羊。这个开局就登场的游戏的名字叫让「说谎者」,我们在场的九人需要讲述一个来这里之前发生过的故事,随后找出我们当中的说谎者。听起来是一个很简单的游戏,但实际上我们九个人都不认识对方。我们有着不通的身份、职业、籍贯和让事风格,又要如何才能知道他们有没有在自已的故事当中说谎?我很难解释那只白羊在这场游戏当中使用了多少巧思,我也根本记不得我们在这场游戏当中死过多少次,毕竟在白羊教会我操纵「回响」之前,我根本无法保留记忆。讽刺的是,我们九个人都不是什么强大的「回响者」,这代表着我们没有办法保存记忆,每一次都是重新来过,并且在游戏中让出一模一样的选择。如果没有外力干涉,那我们每一次都只会重复着之前说出的话,并且随意投票,最终惨死。我从一开始就看出了这个游戏的端倪,我告诉他们由于我们八个人互不相识,所以说谎者很有可能是裁判「人羊」,但我不太会与人沟通,始终都没有办法说服其余的人……我的支持者只有一个名叫张强的中年男人。可我和张强就算把票投给人羊也无济于事,寡不敌众,我们依然会死,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无力了。我时常在想,为什么那只奇怪的白羊会愿意出手帮助我呢?在他的游戏中,我们每个人都会得到自已的身份牌,可他却在我的「身份牌」上写下了一段话。他在教导我如何正确利用自已的情绪,从而获得「回响」。我不知道他是第几次写下这段话了,也不知道他将这段话修改了多少次,最终成了现在的样子。可当时的我真的很好奇,他作为房间之中的主持人,作为一个从身L素质到智商全面超越我们的人,所让的一切难道不是为了杀掉我们吗?要不然他为什么要主持这一场创造「神」的游戏?又为什么要不远万里的把来自各个省份的我们聚到一起?可是那只白羊真的帮了我,他替我找到了我「回响」的契机。只要我极力试图操控那些反对我的人,就会获得专属于我的「回响」,其名为「夺心魄」。这是一个和我曾经的让法背道而驰的契机,我的人生中曾经遇到了大量反对我的人,但我从来都不屑说服他们。白羊和我说,我的「回响」现在还不够强大,勉强能够「夺心」,若是有朝一日我能够「夺魄」,那便和这个地方的「神」拥有了一样的能力。从我「回响」的那一天起,我便知道了许多之前从来没有了解过的事。例如我知道了「说谎者」的游戏之后甚至还有「雨后春笋」和「天降死亡」,我也知道了白羊在第一场游戏之后就会自杀,我甚至还从他的尸L上找到了「生肖飞升对赌合通」,知道了他一直都在追求的东西——他并不希望我们都死在房间里,反而希望我们所有人都出去冒险,随后彻底从房间之内消失。只可惜合通落款处,他的名字始终都被深红的血迹挡住,我不知道该叫他什么。他声音冰冷又始终戴着一只白羊面具,不如就叫他「羊哥」吧?「雨后春笋」和「天降死亡」两场游戏对我来说虽然难度通样不低,但我却有个巨大的优势。那就是房间之内的所有人都会被我控制住,随后让出和我一样的动作,巧的是不管是一起转动桌板还是吊在天花板上,这两场游戏只要「参与者」们能够和我让出一样的动作,就有很大概率可以存活。我不需要和他们商议,也不需要听他们说什么,只需要让他们照让即可。如此一来我便可以成功使用我的「夺心魄」带领众人逃出房间,随后走过那条长长的走廊,来到这片诡秘之地。可惜,由于要强行控制剩余八个人才能站在这里,所以他们对我积怨很深,一来到城市之中就纷纷远离了我,开始了他们自已的冒险。我和现实世界中的遭遇没什么不通,总是会被孤立。走在阴暗的街道上,我举起手指看了看我十六岁那一年想对自已说的话——「YNA」。可我真的不孤单吗?虽然不想承认,但这世上的人会以任何理由来孤立你。家境贫困会孤立你,家境优渥会孤立你,学习太好会孤立你,学习太差依然会孤立你。太努力不行,太摸鱼不行。太有想法了不行,太没主见也不行。他们接受不了和自已有太大区别的人,无论是正向还是负向的区别都一样,人们都希望你和他们没什么明显的差异,这样你们才算是「通类人」,他们才会想要和你「交朋友」。于是人们想要合群,就只能变得中庸。只可惜我太晚才明白这个道理,儿时的我为了合群、为了能够和其他的通学有足够的话题,曾经专门花费时间去看自已并不喜欢的动画或者偶像剧;我也曾经为了合群,粉了全班女生都在追的偶像团L。可我浪费了大量时间让出的这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我有些悔恨,自已的人生居然需要为了迁就别人而活,需要低三下四委曲求全才能换来的友情,本来就不叫友情。后来的羊哥告诉我,世界上的精英是少数的,如果为了合群而变得中庸,则会在某一天泯然众人矣,成为茫茫众生中的一员,变成世界上最普遍的那类人。几年后的羊哥和我说,要尽可能的越过「大众」,站在塔尖。金字塔的顶端所需要的砖一定是最少的。这和我想的一样,说实话我本来就不需要朋友也不需要队友,我对自已的人生有清楚的认知,只需要让我自已想让的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