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不同男子,没有一个是他(第1页)
第1917章突然的免职他的确是想不通。想不通一个人为什么会这么较真想不通为什么一个官员会不看重自己的前程,反倒做一些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想不通为什么要跟斗不过的人斗,这不是以卵击石吗人就是这样,没有到别人的境界的时候,总觉得这是不可思议的东西,汉奸想不通那些烈士为什么会用胸膛去堵枪口,胆小鬼想不通那些消防员为什么会奋不顾身冲进漫天火场,有钱的人想不通那些流浪汉为什么会没钱。都说我们生活在一个地球上,世界上不存在什么平行空间,事实上,在精神领域,永远是有一个平行世界的。看起来你们生活在一个空间里,其实,你们的精神,是永远不能碰撞的两个人。舔狗感动不了女神,却总能感动自己。或许,这就是最基本的现实。纪少龙微微一笑。他这是讪笑,或者说是讥笑。对姚成功的蔑视。想不通是正常的。因为两者站立的位置不同,他们对权力的看法也不一样。在姚成功的眼里,权力是凌驾他人的武器,而在纪少龙看来,权力是老百姓赋予的,他手里的权力,就是来保障老百姓最基本的权力的。这也是他为官的夙愿。"既然我们没有办法沟通,那就不用沟通了,我还有事,我先告辞了。"纪少龙站了起来,说道。在他看来,这一场谈话算是失败了。"等一下!"姚成功也站了起来。"姚书记还有什么指教吗"纪少龙问道。姚成功走到了办公桌,拿起了一份文件,扬了扬,说道:"我说过今天找你有三件事,既然前两件事都已经说完了,那第三件事,我也要宣布一下了,这是中组部刚刚传真过来的任命书,我代为宣读一下。"他清了清嗓子。说道:"进组织研究决定,免去纪少龙同志岭右省省委委员,常委,省委副书记,人民政府省长的职务,另有任用。"说完之后,他把这张纸,拍到了纪少龙的怀里。纪少龙看了一眼,有上面组织部门的公章,也有上面领导的签字,也就是说,这的确是上面下达的命令。至于"另有任用"纪少龙也算是知道了。也就是说,他现在已经不是岭右省的官员了,他是孤竹省的省委书记了,在岭右省,他什么事情都干不了了。"纪省长……哦,不对,我应该叫您纪书记了,既然岭右省跟您已经没有关系了,所以,你现在已经命令不了任何人了,你抓了栾平和王彩梅,已经是违法的了,我劝你还是尽早把他们给放了,要不然的话我作为岭右省的一把手,有权维护我们岭右省人民的合法权益。"冠冕堂皇的话背后,却藏着恶心的动机。纪少龙是真的没想到,姜老的动作会来得这么快。的确,正如姚成功所说,他在岭右省,已经没有权力了。也就是说,关于侯儒案的真相,他已经不能查了。"纪书记,你输了,不过还是很体面的。"姚成功戏谑一般说道。纪少龙瘪了瘪嘴,想说什么,最终却是没有说。他拿着那张纸走了出去,那个身影,居然看起来是有些落寞的。看着纪少龙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姚成功朝着地上啐了一口,怒道:"呸,什么东西,还真以为你有资格跟我斗"回到办公室的纪少龙,心里有些憋屈。也有些郁闷。在真相的面前,总会出现很多很多的绊脚石,而且,偏偏是他惹不起的人物。他现在只有一个选择,就是离开岭右省,前往孤竹省。可是,真的只有这么一个选择吗"领导,你怎么了"看到他的情绪不对劲。费子栋问道。纪少龙将刚刚接到的那张任命,拍在了桌子上,费子栋拿起来看了一下,也是大惊失色。"领导,我们怎么办难道就这么停下来吗"费子栋不甘心。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知道了侯子卿死亡的真相,他是一定要报仇的,在那一刻,他一个可怕的念头闪了出来,如果纪少龙放弃了,他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为子卿报仇,他相信自己一定会的,哪怕是违法的。纪少龙抬起头来,看着有些惊慌失措的费子栋,突然问道:"如果你坐在我的位置上,你会怎么办"费子栋有些仓皇的心绪,此时渐渐平静了下来。"领导,您已经很棒了,十年前的真相,您也搞清楚了,我觉得,您已经做得够多了,我觉得您应该离开岭右省,去孤竹省上任,但是我不会跟你去的,我想要留住这里,王阿姨还要我的照顾。"他的话,是真情流露,可是,言语中,总觉得多一些失望的色彩。或许在那一刻,他是为了纪少龙好,也是觉得有些失望吧。胳膊扭不过大腿。蚍蜉撼不动大树。蛇吞象的事情,很难在现实中发生。鸡蛋撞石头,破碎的,也永远都是鸡蛋。姜锡华太高了,高到连仰视都看不清他的脸的地步,他们这些平凡的人,又怎么会是这样的人的对手呢纪少龙站了起来,拿起了自己的包。缓缓将属于自己的东西,放进了包里,其实在办公室的东西并不算多,无非就是自己一家三口的照片,还有一些办公用品。不到三分钟的时间,纪少龙就收拾好了。他回头看了一眼这个他才坐了几个月的办公室,对着费子栋说道:"走吧,陪我出去走走!"就这么走了或许,也只有这么走了。他已经不是岭右省的省长了,这间办公室,也不再属于他了。纪少龙带着费子栋离开办公大楼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有很多人都站在办公室的门口看着他。这个曾经以一己之力办掉陈空青的省长,居然就这样走了。那一刻,有些人开始意识到,权力是永无止境的。即便是像纪少龙这样的省长,也有着自己的无奈。也就是那么一瞬间,居然有很多人想通了一些始终想不通的事情,不管权力到了什么样的地步,都有他触及不到的角落。